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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奥利奥/双Leo】俱焚(十七)

*纯粹贴脸脑洞,前期飞行棋,现在是后期岩枭x润玉。

大量私设,权当娱乐。

另,这大概是我最郁闷的一个双十一,何以解忧,唯有奥利奥。

又另,琉瑛的态度有点类似于,读大学的姐姐听说高中生弟弟暗恋了新来的实习老师,硬要拖着男朋友去学校看一眼,很形象了。

不管怎么说,我得趁月上重火出来之前赶完,不然我看到这三个人要出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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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提前剧透的小剧场之一

润玉:我怀疑公主在捉弄我,可是我没有证据

琉瑛:我有特别的调戏熙王殿下的技巧

穆辞:公主,将军在拔刀了

琉瑛:哎呀,玩脱了

 

*提前剧透的小剧场之二

况陆:来人啊,把这个意图轻薄我家殿下的贼人拖出去

众暗卫:小总管,我们打不过

况陆:看我的……哎哟!

颜佑:活该!……岩将军慢用,我这就替你把门关上。

润玉(黑线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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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七、

连日的噩梦加上毫无头绪的迷药让润玉精神衰弱,以至于次日清晨况陆来伺候他更衣时,还以为走进了新的幻境。

难道昨晚真的是一夜无梦?润玉不敢掉以轻心。

“殿下瞧瞧,这身可还行?”

润玉这才注意到,况陆给他穿戴的是一套较为正式、华贵繁琐的银灰长袍,连发髻都梳得格外的工整端正。

“今日不必进宫早朝。”润玉提醒他。

况陆激动难捺,“殿下许久都未同年轻女子同游了,自然是要好生打扮一番的。”

偌大一个熙王府,除了在后院洗衣的胖大婶,但凡在熙王殿下眼前打转的,哪怕是头顶飞过的一只鸟,都不会是母的。况陆想想都觉得心酸。

“我见那琉瑛公主容貌上佳举止大方谈吐得体、身份地位都与殿下极为般配,既然人家为求亲而来,殿下当然要趁此机会彼此建立好感。”

润玉笑了,脱下外衣,径自取了一件轻便的青灰色长袍准备换上,“收起你的痴心妄想,父皇早就有意让琉瑛公主做太子妃。”

况陆顿时泄了气,“就算如此,殿下也不要穿这样死气沉沉的衣服。”

最后还是换了最常穿的白袍,发髻也改为绑上清爽的白绸飘带。况陆不死心,选了条银线刺绣白玉带钩的腰带,又挑了枚翠绿欲滴的佩玉,勉强彰显出熙王低调的尊贵。

润玉喝了一碗醒酒茶,便不太有胃口了,打算直接出发。

“殿下,你多少喝口粥吧,喝点豆浆也好啊。”况陆很担心他的身体。

“昨天不是叫你准备了瓜果糕点在马车上吗,我在路上吃几口吧。”

走到王府大门前,润玉看着两架马车微微蹙眉。

况陆走过去问,“不是叫你们去四方驿馆接公主吗,怎么还在这里?”

“回小总管的话,我们去了,可公主说他们草原儿女向来都是马背上长大的,这点路程自己骑马去就行了,不必劳师动众。”

润玉点点头,正要上自己的马车,一个绿油油的人影冲了出来。

“表兄,我也想去!”正是颜佑。

润玉看一眼况陆,“你跟我说颜佑喝醉了贪睡,不愿意起?”

“什么!”颜佑咬牙切齿,“难道不是你派人堵了我房间的门窗?”

“殿下,别让颜佑去。他太吵了。”

“你怎么不说自己话多?”

润玉摇摇头,这果然不是梦里。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浅笑,自顾自地登上马车,几乎可以预见,这一大清早就活力十足的俩人,注定要针锋相对吵嚷一路了。

马车没多久就在城外约定之所停下,小山丘上停着三匹骏马在悠闲的吃草。琉瑛公主和侍卫穆辞似乎在交谈什么,看见润玉从马车下来时,挥挥手朝他走过来。

昨天晚宴上的琉瑛,穿着一身深蓝劲装,大有巾帼不让须眉的率性洒脱。今天一袭淡紫色纱裙,又流露出几分小女人的妩媚俏丽。

截然不同的气质在她身上完美呈现,且毫无违和感,这样的女子具备母仪天下的条件。

“多谢殿下的礼物,琉瑛收下了。”

琉瑛指了指始终背对他们站在远处的岩枭,只见大将军手里提着一个与他气场十分不符的精巧食篮。

“谈不上礼物,润玉只是准备了一些京城流行的瓜果零食,让公主在途中品尝。”

“有这个心意就很难得了。”

“我看岩将军拿着食篮恐怕不便于骑马,不如让况陆拿着吧。”

琉瑛摆摆手,“没事,就让他提着吧,说不定人家路上要吃几个解解馋呢。”说完还冲润玉眨眨眼。

两人没说几句,太子的马车就到了。随行的还有皇帝指派的两位文官,和十数名全副武装的皇家护卫。

太子下车的时候,润玉在掀开的帘子后面,看到了粉色的裙角。

“旭凤?”他冲马车抬抬下巴。

太子有点难为情,“兄长,待会我再告诉你。”然后大声道,“既然人都到齐了,我们出发吧。”

华云寺在京郊外大约一炷香的车程,润玉再次登上马车时,心情难免有点复杂。

他看着颜佑,随口道,“那位锦觅姑娘似乎在旭凤车上。”

颜佑被润玉不经意的眼神轻轻一扫,忍不住吞咽了口唾沫,“啊,是吗,”他轻轻嗓,故作镇定道,“太子这个做法不够地道,小总管,你觉得呢?”

况陆装傻,“我不知道,我没有看见,殿下问你话呢,我给殿下剥个橘子。”

“你觉得那位锦觅姑娘如何?”润玉又问。

“很美!”这个问题简单,颜佑答得斩钉截铁。

“除了美呢?”显然润玉不打算放过他。

“这个……”颜佑用胳膊肘去撞好友。

况陆也不好再置身事外,“殿下,吃点橘子吧。”

“给颜佑吃吧,免得他咬到舌头。”

颜佑简直要跪了,频频给好友使眼色。

况陆有什么办法,只能瞪回去。

——我早给你说过殿下心思细腻,瞒不住的!

——可我能怎么办?

——实话实说呗!

——我可不敢说,你怎么不说?

润玉假装不知道两人的眼神交流,掀起窗帘向外看去,正好看到岩枭一手提着食篮一手牵着缰绳,缓缓骑马同行。润玉礼貌性地微笑,到底没有开口询问对方是否需要帮助。

他放下帘子,“好了,你们两个也眉来眼去半天了。有结果了吗?”

“好吧,我说,”颜佑投降,“我确实见过锦觅。就在我来京城的途中,在树林的山崖边看到一株珍贵的草药,锦觅也来采药,同道中人嘛就聊了几句,我一向有成人之美,就让给她了。后来遇到太子和一群王孙公子在树林打猎,我就赶快走了。”

润玉不置可否。且不说颜佑赶路居然还有心情采药,一个精通药理的绝色舞姬已非寻常。

见他不再追问,颜佑暗自松口气。况陆可没法这么乐观。

华云寺宝刹庄严香火旺盛,小沙弥双掌合十施礼,“阿弥陀佛,各位施主来得不巧,方丈大师云游未归。”

太子也不介意,他昨晚本来就是信口开河,“无妨,我等自便即可,不用派人接待了,心诚则灵,阿弥陀佛。”

小沙弥默默地退下了。

华云寺坐落在钟灵毓秀的华云山间,一路行来,道旁的菊花争妍斗艳开得正好,连山风都带着菊花清冽微苦的香气。华云寺内却只有古朴端庄的五树六花,仿佛把尘世间的喧嚣都隔绝在寺院之外。

当锦觅跟着太子从马车上下来时,润玉倒觉得自己宁可是在做梦。

“旭凤,你太胡来了。琉瑛公主看见会怎么想?”

“我好不容易找到她,要是不看好,她一定会跑掉的!”太子理直气壮,“再说,公主怎么想关我什么事?”

润玉哑然,太子妃一事不知该从何说起。

墨国是不供奉神佛的,他们有自己的草原之神龟蛇,其形与玄武族图腾如出一辙。相传数百年前,北方玄武一族中的一支往北迁移,与更北方的一些草原部落融合,历经数百年开疆扩土,才有了后来的墨国。

所以墨国境内随处可见牧民自己搭建的小神龛,却没有这样修建得庄严壮观的庙宇。

琉瑛公主似乎很感兴趣,当然也要得益于随行文官的精彩介绍。

润玉见旭凤态度并不积极,始终和锦觅落在最后。太子任性,熙王却不敢怠慢了贵客,只得亦步亦趋地陪着。

况陆眼睛发光,对颜佑道,“我看太子的心思全在锦觅身上,对公主毫无兴趣,殿下还是很有希望的,不如我们撮合撮合。万一成了,到时候殿下就顾不上你了。”

两人一拍即合。

不远处耳力极好的岩枭,在面具下微微蹙眉,提着食篮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。

行至大雄宝殿,润玉在香火缭绕的铜香炉前停下来,“公主,殿内法相庄严,润玉就不作陪了。”

公主并未多言,只是对岩枭道,“戴着面具拜佛犯了忌讳,岩将军就别进去了。”

润玉含笑目送众人,才转而对岩枭抬手道,“这边日头大,将军随我一同到树荫下歇息一会吧。”

岩枭还未答话。一阵风刮来,殿前的香火正好熏到润玉,他连忙收回指路的手,掩着嘴剧烈的咳嗽起来。

沉默寡言的岩枭手提食篮径自朝菩提树下走去。

润玉越咳越难受,嗓子又干又痒,走到树下还止不住,到最后竟然隐约有点作呕的感觉。他想找况陆拿点水喝,才想起况陆和颜佑进殿了。

一颗剥得金黄圆润的橘子递到他眼前。

润玉也顾不得礼数,接过来塞进嘴里。酸甜丰沛的果汁缓解了喉咙不不适,润玉清清嗓,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。

“华云寺香火旺盛,让将军见笑了。”

“借花献佛罢了。”岩枭提起食篮。

润玉礼貌地含笑点头,他觉得这位将军可能并不需要他的寒暄,就像昨晚一样。

出乎意料的事,岩枭竟然先开了口。

“熙王殿下为何不敢进去,莫非做了太多亏心事,所以害怕佛祖降罪?”

岩枭的声音粗哑低沉,几乎没有起伏,润玉很难从这样明显无礼的语句中体会到说话人的善意,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。

他不得不转过头去看对方。

因为身高的关系,润玉要微微抬头才能正视岩枭,然而冰冷的铁面遮住了那人的喜怒,隐藏在阴影之中的双眼深不见底,只有面具下的小半张脸——绷紧的下颌、抿紧的唇线留在了润玉的余光里。

润玉无法从中读出他的意图,这是一场敌暗我明的较量。

岩枭突然扯了扯唇角,似笑非笑道,“传言说熙王殿下温文尔雅,果然好脾气。”

润玉微笑着颔首,客套了几句,心底默默把岩枭归结于因相貌自卑又因战功自大,难免阴阳怪气的那类人。

他见话也说得差不多了,想转回身去看看其他人出来没有。

岩枭突然抬手探向他的脸,带起轻微的风声,润玉出于本能警觉地后退一步。

“你……”责问的话在见对方手指间夹着一片碧绿的菩提树叶时,及时止住。

见对方看着树叶微微出神,润玉觉得出于礼貌还是应酬一下,“这菩提树叶一般不容易掉落,想来也是好奇将军这位远道而来的贵客,想要亲自迎接你吧。”

“就像殿下这样?”语气轻飘飘的,似乎又不像是在提问。

润玉便笑而不答了。

岩枭盯着树叶看了一会,又去看润玉腰间的玉佩。

润玉这才发现,自己这枚玉佩形似菩提树叶,颜色也是同样的翠绿欲滴,而穗子的编法,却是墨国游牧民族的风格。此玉乃是历年岁贡中的上品,去年生辰时应天帝亲赐给他。

怎么今天偏偏选了这枚玉佩,润玉也觉得有点不妥。

“墨国境内盛产玉石,本王这枚玉佩便是由墨国的翡翠石雕刻而成,”他解下玉佩托在手中,“如今就将这枚玉佩赠与将军,愿我两国共享太平盛世情谊长存。”

“所以,殿下这也算是借花献佛?”

“将军说笑了。”润玉理亏,只好客气道,“今日是本王无心之失,还望将军莫要放在心上,伤了两国的和气。”

“君子如玉,这玉佩很适合殿下,殿下自己留着吧。”

润玉松口气,把玉佩收回袖袋里,准备回去之后就把这闯祸的玩意锁起来,再也不戴了。

只听岩枭幽幽地道,“属于我的东西,我会自己去拿,不劳殿下费心了。”

润玉再好脾气也觉得有些不快了。这位岩枭将军到底有没有身为来使的自觉啊?这已经不是不懂人情世故,简直是在挑衅了。

放眼整个西齐,怕是再没人有胆量敢这样跟他说话。这得狂妄自大到什么地步才能对尊贵的皇子说出这种话?这真的是昨天晚宴上磊落凛然的那位大将军?

润玉不是容易动怒的人,岩枭的举动是讽刺、试探,亦或是玩笑,怎么样都好,于公于私他都不必得罪这位邻国大将军。

正巧太子和锦觅从大雄宝殿出来,润玉借机告辞,他确实也需要跟旭凤谈一谈了。

“本王方才呛了烟,还没有缓过来,可否有劳锦觅姑娘替补我上一炷祈福香。”

几步路的距离,旭凤还眼巴巴盯着锦觅,生怕她跑了。

润玉以拳掩唇,轻咳几声,“旭凤,我暂且不管你和锦觅姑娘的事,我只问你,你是否知道琉瑛公主为何而来?”

旭凤皱眉,“不是带着岁贡来赔罪?”

润玉单刀直入,“父皇有意让琉瑛公主做太子妃。”

旭凤果然毫不知情,“什么?!我不同意!兄长早就知晓,为何现在才告诉我?”

“我也是昨天才知道,本想在晚宴上找个机会告诉你,谁知道突然冒出个锦觅来。”润玉顺着旭凤的目光,看向那个虔诚礼拜的倩影,“锦觅姑娘的确是容貌倾城,但……”

旭凤连忙澄清,“锦觅她……我不是因为她的容貌……她之前救过我,哎,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。”

“此事容后再表,”润玉点点头,“你只需知道,父皇昨晚让你陪公主绝非心血来潮,你要有心理准备。”

“可我对琉瑛公主毫无感情,就算没有锦觅,我也不会答应娶她。”

说话间,琉瑛公主一行人也从大雄宝殿中出来,琉瑛手里还捧着半人多高的巨大金色长香。大概是因为太长了不好点燃,穆辞便替她端着尾端,方便她拿着前端去烛台借火,然后两人协力把大长香插进铜香炉里。琉瑛露出开心的笑意,在艳阳下格外灿烂明媚。

润玉略微沉吟,“我倒是觉得琉瑛公主很不错,或许接触之后你会有所改观。”

“即便如此,我现在也没有那份心思了。”旭凤回头看润玉,“兄长,这件事你一定要帮我。”

润玉心中苦笑,“太子妃一事尚未定论,从长计议吧。”

这时一位住持模样的中年僧人走过来。

“阿弥陀佛,贫僧见过太子殿下,熙王殿下。寺中已备好斋饭,请二位殿下移驾前往。”

旭凤和润玉一同还礼,“有劳大师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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